①页脚编页码。从用户体验上讲，本应将页脚居中区域留给书记员归卷时编页码用。但鉴于各方诉讼材料基本都是先占此处，书记员一般只能在右上角或右下角编页码。

②页码形式。建议用“第×页共×页”的页码形式；字体、字号与页眉处一致，建议楷体、小5号；页边距尽量适中。

③从第2页开始的页眉，如系呈交法院材料，可与首页页眉保持一致法律文书，亦可采用空白页眉方式；很多场景是呈交当事人法律文书，首页页眉内容与提交法院文书要重点交代的信息不同，法律服务机构相关信息可能更重要；在首页首部显示服务机构信息后，后续页面页眉处，需采用“首页不同”设置，可用空白形式，亦可采用标注案件名称等或具体法律服务项目名称形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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文书正文格式需注意事项

一般建议用4号宋体。我个人习惯小4仿宋；默认小4号行距紧凑，不适合阅读，建议调整至24磅；一般标题可用小4号仿宋加粗；上一级标题，可用大一号即4号加粗；标题层级不宜太多，一般两级即可，尽量不要用三级，即便要用，亦不要用字号增放来体现；所有标题文字，末尾不要带句号等标点，除非该标题后接续论证内容，但一旦标题与后续论述内容连接，同层级的标题就必须保持一致，不能有的标题后接内容，有的标题后分行；一级标题用“一、……二、……三、……”，二级标题用“1.……2.……3.……”，如有三级标题，可用“（1）……（2）……（3）……”，如第三级标题后，还有需分层次论述内容，可用“①……②……③……”或“第一，……第二，……第三，……”“首先，……其次，……再次，……”等方式展开；千万注意，方块序号数字、阿拉伯数字等后面要不要带标点、带顿号还是点号，感觉至少60%的法律人用错或忽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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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谋篇布局的整体考虑

①干货内容、精准表达是行文基础要求，也是决定一篇法律文书能否实现胜诉结果因素之一，逻辑层次设计很重要。一般而言，一个焦点问题是一个大标题，如全案只有一个焦点问题，则论述此焦点问题的层次结构就是一级标题。

②无论文书写作，还是庭审发言，建议用“总-分-总”形式进行：“本案焦点问题有三个：……关于第一个焦点问题，我们的意见为（结论）……以下从三个方面来简要论述一下（分论）……综上……（小结）”。

③形式美。文书内容质量高，有必要辅以形式美，极致的形式美可以是：全部一级标题很自然地置于每页顶格；同级标题字数一致，甚至，最小单元的同级标题，字数差不多，导致标题序号对应时间距体现出极致形式美（太费时间和精力，需要有合适的案件，所以，一般时候没这个必要：）

④形式美调整方式，大的调整，可以是内容的扩展与缩减表述，也可以是全篇或全段的段前段后距、行距调整；微调法律文书，可以是字间距调整；一两个字置于末行的，尽量通过精简方式消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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法律文书的收尾工作设计

①说人话。少用格式文本套话，尽量真诚而充满力量，经常跟团队成员强调的“说人话”，不要为了一个必须的结尾而安一个结尾。收尾处应回应当事人关切，给当事人以希望，应创造一个积极向上语境，展现一个法律人应有的正能量和为当事人排忧解难的决心与能力。因为，你已经是，也应当一直是当事人主心骨和依靠，陪伴当事人渡过人生难关。

②呈交法院或相关机构法律文件，亦应少用诸如“望判如所请”之类格套话术。结尾应在全文论述基础上拔高，从价值层面，从法律之外需考量层面进行提示，不要无病呻吟、装腔作势。

③忌情绪化用语。法律人应法言法语，尽量避免用“公平”“公正”“正义”之类空泛大词，尔或借最高领导人报告内容概括诉求。诉求得不到支持后果描述，亦应有一个精准、理性而适度表达，勿激发裁判者被绑架、胁迫感受。须知，诉讼结果得失可能决定个体命运于天渊，但在裁判者眼里，无论标的或个体死生穷富，抑只是其日常繁重案牍一部分，法律始终是根基，法律相关联情理，如能被看到，则当事人之幸，代理人之价值所在。

法律文书，死生之地，不可不慎，不可不察。希望每个法律人都重视法律文书写作，也希望有更多法律人能分享法律文书方面的经验与教训，共同为中国法律人执业水准提升汇聚力量。

本文作者

陈枝辉，北京市京都律所高级合伙人

京都律师事务所25周年宣传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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